断片
在南瑞生前面问询的安检人员穿着岛上专属的警服,袖子不达手肘,身上还有镂空花纹,肩章上甚至是粉色的斜杠,从窗口看不到下半身,但在南瑞生脑袋里已经有了大致轮廓。 “姓名?” “南瑞生。” “学历?” “大学。” “你这上面写的不是高中毕业。” “刚毕业,这就要上大学了。” “你是来天堂岛上大学的?” “不是,我就来住两个月。” “住两个月么?”女警翻动南瑞生的一叠证件,找到了她想看的那页,“哦你是原住民回岛啊,难怪。” “难怪是什么意思?”南瑞生问道。 女警抬起眼皮冷冷看了南瑞生一眼:“难怪你这样的水平也能拿到登岛证明。” 女警把证件合上扔给南瑞生,不想和他再啰嗦:“拿走证件,按着岛上引导会有人接应,记得下载天堂通App。” “姐你等会,我怎么地了,我怎么就不够” “别挡道,下一位!” 南瑞生走出通道前就已经回复了神气,通道尽头那少女像蘑菇一样蹲在角落。 南瑞生看到少女后跑了过去,拍在了她肩膀上,少女轻呼一声浑身发抖。 “是我!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少女回过头,脸上有了一层红晕,“咱们,咱们现在走吧?” …… …… 少女走在前面带路,南瑞生扛着两人的行李跟在后面。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模糊间南瑞生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不像是什么重物,像是有人来给自己盖被子。 “别盖了,我不冷。”可他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半睡半醒间他察觉到不对:被子哪有温热的? 南瑞生努力想睁开眼,却感觉眼皮怎么都抬不起来,想开口再说话也说不出一句,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床也不再是床,而是砧板,自己躺在上面任人宰割。 一双手摁在了南瑞生的双脚上,还挺软乎。 温软的小手让南瑞生的恐惧消除了大半,闹了半天原来是春梦啊! 一条湿润的舌头舔上了南瑞生的脚面,他也感觉到温热的鼻息。从来没有过的快感爬上了南瑞生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甚至比现实里还清醒,不依靠视觉就能勾勒出那个女人的模样,她在挑逗地看着自己,像是猎豹玩弄眼前的猎物,故意放他多活一会。 脚背上的舌头一边扭动一边上移,南瑞生的小兄弟已经不争气地立了起来。调皮的小舌头经过他的膝盖,他的小兄弟,南瑞生感觉体内的火山即将喷发,又经过他的rutou,他的锁骨,,这是在小电影上看过无数次的片段,竟能亲身体验。 湿润温热的气息喷在南瑞生脸上,他太想看看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表情了,但他只能想象,此时恐惧却突然代替了全部的快感。 那双手还在摁着自己脚踝,舌头……怎么会舔到自己的脸上? 南瑞生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惨叫着从床上掉了下来。 上楼的声音传来,少女在屋外砰砰拍门喊:“哥你没事吧,你快说句话!” 南瑞生打开门对少女笑笑说:“没事,就做噩梦从床上摔下来了,你看我哪像有事?” 少女对着南瑞生上下打量问:“……你做的是噩梦还是春梦呀?” 这时候南瑞生才察觉自己还没有消肿,梦中的触感太逼真,人吓个半死小兄弟却还在神气,睡觉没习惯穿睡衣只穿了个内裤,小帐篷十分明显。 啊这个……我给你讲个美女蛇和穷书生的故事好不好? 少女不愿进房间,南瑞生靠在门上挡住自己下半身,就这样给她讲起了现编的美女蛇的故事。 穷书生游学夜宿山中荒庙,夜半读书忽然听到有女声喊自己名字,循声看去有绝色女子在门外探头向自己媚笑,却也不进来,倏忽又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南瑞生补充道:就跟你这个姿势一样只露出个脑袋。 书生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无心读书却听到了附近村子的传说:山中有蛇修仙只有头化成人形,半夜会探头唤路人名字,如果路人答应这妖蛇夜晚便会来采食元气,用蛇的下半身缠紧,吐出信子在人身上不停舔舐,这人在梦中如临仙境不能醒来,第二天已经元气耗尽只剩皮囊。 南瑞生一脸心有余悸:“多亏我最后关头从梦里醒来,不然明天一早你一开门啊……” 少女一点没有被吓到,甚至有点好奇地追问:“那个白天的阿姨是美女蛇吗?那你明天助教还去不去?” 白天的阿姨? 助教? 没等南瑞生做出反应少女就转身下楼了,好像小帐篷和美女蛇都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留下南瑞生一个人靠着门发愣。 南瑞生尽力回想白天发生的事,却发现记忆断了片,怎么进的这座房子都不记得,更别提什么阿姨和助教。 他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怎么就和她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