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春秋小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5

分卷阅读285

    自己胳膊,抽着冷气,摆手说:“没事,无妨……”

石厚连忙把佩剑收了,奇怪的说:“太傅如何这么早便回来了?”

石厚简直是一语中的,祁律素来是个不早起的人,如今天色刚刚亮,而且还是盛夏炎热的天气,天亮的更早,祁律竟然起来了,而且还跑回来了,一副做贼的模样,实在太可疑,不知道的还以为祁律是行刺了人家郑伯跑回来的。

祁律咳嗽了一声,脸色明显有些异样,说:“就……就起来了,天亮的太早了,我有些睡不着,便回来了,认床,没办法。”

獳羊肩奇怪的看着祁律,他一向是对祁律深信不疑的人,甚至有些小小的愚忠和死忠,但是此时的獳羊肩都开始质疑祁律的话了,可见祁律说的多不靠谱。

祁律见到獳羊肩看着自己,又咳嗽一声,说:“小羊啊,太傅要洗漱,弄些水来。”

“是……”獳羊肩还是转头去打些热水,很快进了太傅的屋舍。

獳羊肩进去的时候,便见到祁律正坐在席上,托着腮帮子,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祁律的确是逃回来的,而且是从天子下榻在郑国的寝宫逃回来的。

昨日夜里,祁律被姬林抵在榻上,两个人鬼使神差就亲在了一起,而且祁律惊讶的发现,和天子接吻的感觉当真……爽呆了!

祁律在感情的事儿上是个青瓜蛋子,他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上学的时候看着同寝室的室友为了谈恋爱奔波劳累,上班的时候看着同事为了谈恋爱搜索女朋友生气了我该怎么道歉,总觉得谈恋爱是个麻烦的事儿。

自然了,在祁律的意识里,也从没想过要找一个男人谈恋爱。因着祁律这个人太懒了,各种怕麻烦,他从不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一直单身,对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经验。

上次祁律与天子亲吻,当时醉的厉害,什么也不记得,如今这次不一样,祁律突然发现亲吻竟然是个很享受的事情。

昨日晚上天子“醉死”了过去,其实是突然变成了小土狗,祁律因着也饮了一杯酒,有些浑浑噩噩,便直接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天色亮起来的时候,祁律还在做梦,不知是不是因着祁律发现了新大陆的问题,他在梦里也梦到了和天子亲吻,登时给吓醒了,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睡在天子旁边,便仓皇的离开了寝宫。

祁律心里有鬼,所以偷偷摸摸的回来,哪成想越是偷摸,越是容易被人发现,结果被獳羊肩和石厚抓了一个正着。

獳羊肩走进来的时候,祁律就在苦思冥想这个问题。

獳羊肩把水盆放好,请祁律洗漱。祁律一面思考,一面伸手进水盆中,用清水洗脸,往脸上一撩,不由“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捂住自己得嘴巴。

因着昨日亲的太卖力了,祁律的嘴唇有点刺痛,尤其是接触到温水,感觉更是刺痛,祁律的脸皮不由一烫,分明水温根本不烫,他的脸皮却越发的烫起来。

獳羊肩听太傅抽气,连忙说:“太傅,怎么了?”

祁律指着水盆,说:“这水太烫了!”

獳羊肩惊讶的说:“水……是温的呀。”

其实祁律很好伺候,对水温没什么要求,獳羊肩每日伺候也有经验了,从没听见过祁律挑刺儿,今儿还是头一次。

祁律咳嗽了一声,说:“换一盆凉水,不,要冰水。”

獳羊肩更是惊讶,虽是盛夏的天气,但是太傅从不用冰水洗脸,今儿怎么转了性子呢?

獳羊肩只好打了一盆冰凉冰凉的水给祁律,祁律这会子才感觉特别舒坦,用冰水洗了脸,喟叹说:“舒坦。”

獳羊肩:“……”

洗漱之后,祁律才发现,时辰真的太早了,这时候还没开宫门呢,想要出宫散散也是不行,只好一个轱辘,又躺回榻上去,准备睡个回笼觉,连睡觉都不睡了,这太不像自己。

祁律躺下来,枕着手臂,仿佛十分悠闲,一闭上眼目,脑海中却不停的闪过与姬林接吻的画面,一闪一闪。姬林那微薄却极为有型的嘴唇,并不像他的面容一般刚毅,反而有些柔软,温柔极了,带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异常醉人,稍一留恋,唇齿生香……

“嗬!”

獳羊肩在旁边伺候着,眼看着太傅要睡回笼觉,便给他轻轻扇着风,毕竟天气太热了,哪知道太傅躺下去没多久,这么点功夫根本不可能做梦,太傅却突然闷哼一声,猛地翻身坐起,快速的差点和獳羊肩撞到脑袋。

獳羊肩睁大眼睛,说:“太傅?”

石厚还以为有刺客,从门外“哐当!”冲了进来,屋舍里却一个外人也没有。

祁律自觉失态,干笑一声又躺回去,找了个借口说:“无事无事,刚才……刚才榻上好像有根刺儿扎我。”

獳羊肩真诚的要给祁律“挑刺儿”,祁律赶紧拒绝了,说:“好像……好像又没有了。”

獳羊肩和石厚也不知道太傅这是怎么的,反正怪怪的。

祁律也不敢闭眼睡觉了,枕着手臂望着屋舍的顶棚,怎么躺着都觉得不舒服,翻了好几个身,看向獳羊肩,眼眸微微一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祁律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性取向,但他昨日与天子接吻,舒坦的连自己姓甚么都快忘了,这就让祁律不由得需要考虑起来,难道自己天生是个弯的,只不过没有察觉?

祁律的眼眸瞥着獳羊肩,他那日不小心听到了墙根,獳羊肩和石厚似乎是一对儿,那自己问问獳羊肩,或许便能有所参考。

祁律只觉自己太过机智,便一脸要和小羊聊天的模样,说:“小羊啊,来,你过来坐。”

祁律的样子实在太过殷勤,脸上噙着微笑,好像一只标准的狼外婆,祁律却不自知。

獳羊肩虽奇怪,但很听话,坐过去靠近祁律一些。祁律便说:“小羊……你亲过么?”说着还指了指嘴巴。

獳羊肩一愣,起初没有明白太傅说的什么意思,毕竟太傅的话题转变的也太跳跃了,随即才反应过来。

不过獳羊肩表情依然很平静,一点子也没有害羞和羞涩的模样,和平日里差不多,本分又冷淡,好似无欲无求的模样。

獳羊肩平静的说:“回太傅,小臣不曾。”

“不曾?”祁律立刻翻身起来,第一个不是去看獳羊肩,而是去看石厚,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石厚。

祁律那日分明听到了石厚和獳羊肩的墙根,而且异常激烈,如今獳羊肩却回答他不曾,獳羊肩这个模样,好像也没有撒谎的样子,这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石厚的脸色一僵,咳嗽了一声。其实他和獳羊肩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的,虽然已然发展到了很亲密的地步,但是除了那种事情再也没旁的,每次完事獳羊肩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