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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你若是不愿听从吩咐,换旁人也是一样。”林肃说道。上下尊卑有别,这种特殊时期,他需要的是听话的仆从,而不是对主子的决定一再质疑之人。那侍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连忙低头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办。”他匆匆离去,而在宫廷之中明承帝被叫起时满身的不耐烦,太子大婚乃是盛事,朝中可休沐三日,明君并非是好做的,需日日早起,不能无缘无故的罢朝,还日日要看奏折批复,难得休沐,明承帝自是不耐烦为一些事烦心。“陛下,太子殿下要进宫谢恩,此事耽误不得。”首领太监小心说道。明承帝实在不想起:“他若是来了,让他在殿外等候便是,此事不急。”首领太监只能候命,待了片刻,一人匆匆来禀,他收了消息再次禀道:“陛下。”“何事?”明承帝语气中带着十足的不耐烦,“若无要事,不必来报。”“太子府来了消息,说太子殿下昨日辛劳又病倒了,太子妃心急如焚,只能亲自照料,今日恐怕不能入宫拜见了。”首领太监说道。“嗯,既是病了就好好休息,待身体好了再来谢恩。”明承帝这才觉得满意。皇帝不甚在意入不入宫谢恩之事,左右护国公府的子嗣已然入了皇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可是继后那边却是一早便起身梳妆,等着林肃入宫问安了。太子从皇宫搬出,设太子府,又娶了护国公的世子做太子正妃,继后原本觉得无甚,但昨日看萧唐的状态,莫名觉得心惊,他们未曾将萧唐放在眼里,一是因为他纵情诗画之道,二则是因为他身体孱弱。可若是他的身体无碍呢,继后不敢去想那样的后果,有些事情不知不觉好像脱离了掌控,如今她必须探明虚实,否则就真的完了。可她等了许久,就等着那日害她禁足的林肃前来,好给他立立规矩,等了一个时辰,未见林肃人来,萧瑾却是过来请安问好了。“母后日安。”萧瑾进来时请安问好,目光却在左右打量,“母后,那林肃已然走了么?”“他就没来,”继后心绪起伏,“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刚嫁进来,便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她一拍桌子,萧瑾吓了一跳:“母后别生气,他是何缘由不进宫的?若是真不将您放在眼里,您直接罚他便是,何须跟自己置气。”“已派人去问了。”继后说道。她身边的宫女去了又回,告知原因时继后皱了眉头:“萧唐真的又病了?”“太子殿下素来恭敬,但凡能起身的时候便是坐步撵都要过来请安的,想来是真病了。”宫女说道。“昨日大婚看他倒是精神,没想到这大喜没有将人冲好,反倒是病了。”继后哼了一声,“太子病了,太子妃怎么也免了请安?”“太子妃照顾太子脱不开身,听说启奏陛下那边允准的了。”宫女低头说道。“既是陛下允准,本宫也不能说什么,太子既是病了,派人过去探望一二,探探虚实,别是没病装病。”继后说道。宫女低头匆匆去了,萧瑾在一旁道:“萧瑾那身体太医院都诊断过了,根本就是油尽灯枯之象,母后有何不放心的,他如今有福娶,也没福享,不过是废物一个。”继后那边派了人去,才有心情去顾及他的情绪:“不过是以防万一,你从前对他不甚放在眼里,今日怎么酸的很?倒像是他抢了你的东西似的。”“母亲不知,如林肃那般的双儿甚少看到,若是父皇曾经赐婚的是他,我还是愿意娶的。”萧瑾在一旁捧着茶杯说道。他这话出口,继后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瑾儿,你不会看上那林肃了吧?他如今与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你父皇忌惮西南,早已有断其根基之意,到时候两人都是不保,你可不要动其他的心思。”即便太子再无福,觊觎兄嫂乱了纲常人伦之事,到时候诟病的可不仅是大臣。“儿臣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萧瑾敷衍道。宫中人心混乱,太子府上却是十足的安静,来往仆从路过那正厢房时皆是放轻了脚步,以至于萧唐醒时还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他身上乏累,下意识开口叫人,却被人握住了手腕处。“醒了?”昏沉的意识转为清醒,萧唐看向了衣衫穿的整齐坐在床边的林肃,又看了看自己赤裸的手臂,昨夜的记忆浮于脑海之中,他下意识缩回手臂道:“你怎么起的这样早?”“还早?已经晌午了,你要是再不起一天都要过去了。”林肃拉着他的被角道,“昨夜什么都看过了,现在再遮已是来不及了。”“晌午?!”萧唐直接坐起了身,因为这一下猛的起来,骤然腰间一软,差点儿再躺下去,可他顾忌的不是这个,而是未曾进宫之事。“今日是要去宫中请安的,错过了时辰,只怕宫中会怪罪。”萧唐找着自己的衣衫,神情之中有几分焦急,“我衣服呢?”“昨夜全掉地上,让人拿去洗了。”林肃说道。萧唐想要起身,却察觉被下未着一物,顿时这被子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劳烦帮我取一下衣衫。”林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此时并非开玩笑之时。”萧唐说道,“若真是因此事被来开罪,于大事不利。”他一咬牙,便要掀开被子起身,林肃见他真急了,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已让人进宫中说你病了,我要贴身照料,陛下允准今日不必入宫请安,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你睡到晌午。”萧唐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不必如此,你该晨起时叫我的。”他心知林肃是考虑他昨日疲累白如此敷衍宫中,若真是晨起问安,只怕今日一日都要歇不过来,只是他不想在此事上给宫中之人留下话柄。“新婚第二日不去向皇后问安,只怕她要给你记上一笔,你如今同我在一处,难免在某些地方要受些委屈。”萧唐看着他道。他如今未登高位,只能隐忍,连带着林肃也不能如从前一般恣意了。“你今日便是能起,也不能入宫中,昨日那般辛劳,以你的身体当需再生一场大病才是。”林肃笑着说道,“我是心甘情愿,你不必心怀愧疚。”“新婚冲喜,就是此时我才不能病,否则于你名声不好。”萧唐认真道。寻常人家都有克子克夫之说,他自然不能让林肃担上这样的名声。“一时的名声无妨,既是冲喜,此一次病好后,便该慢慢恢复身体康健了。”林肃看着他道,“唯有主君身体康健,才能定跟随者之心,萧瑾尚未入朝,支持者都是看在继后的面子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