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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只是他今天刚好没有心情。对,刚好而已。所以此刻能做的唯有安抚大美女,用尽量温和的语气:“抱歉,我还有事,下次一定把你送到家门口。”小菠萝愣了愣,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回到车里,绝尘而去。不出所料,路上接到徐邵的电话:“哥,你怎么回事?那么漂亮的姑娘啊,人家今天特意为你来的,你是不是眼瞎了?”霍良深有些累,声音极其懒散:“没兴致,下次吧。”“天呐,哪个正常男人会对一个绝色说出没兴致?我严重怀疑你有毛病!”霍良深毫无所谓,心里想,再怎么绝色,上完床,解决完一时的生理需求就腻了,他不喜欢那种失落和空虚的感觉,很糟糕。他突然想回到奚薇身边,可是……第二天夜里,霍良深开车来到熟悉的小区,停在路灯下,熄了火,开着窗抽烟。手机就搁在旁边,要不要打这个电话,他犹豫了很久。其实心里有些恨她。他从来没有恨过谁,这是第一次。不愿深想为什么会这样。原本已经感到厌倦,他以为慢慢的就淡了,可到了这里,心又眷恋起来,大概是因为习惯吧。他拿起手机,拇指磨蹭着屏幕,就在这时,一辆计程车停在前面,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下来,脚步略微踉跄,走进小区内,仰头打量居民楼,茫然的模样。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奚薇穿着睡衣和人字拖出现,迟疑片刻,走向男子,两人相对而立。霍良深心下一跳,霎时明白那人就是苏令城。他忽然想把车子往后躲一躲,但很快意识到这个举动太多余了,因为他们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别的人和事。霍良深屏住呼吸,隔着车窗,冷眼看着,香烟险些烧到手指也没察觉。路灯昏暗,夜色潦草,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第21章奚薇没有想到苏令城会突然来找她。接到电话的那刻愣了愣,一颗心提着,被打乱,真讨厌这感觉。他说:“能聊聊吗,我在你家楼下。”奚薇脱口而出:“我准备休息了,有什么事吗?”苏令城语气黯淡:“现在才九点过。”奚薇没吭声,两人沉默许久,她叹气:“好吧,你等一等。”她下楼,看见他立在一棵树旁,垂着头,颀长清瘦,仿佛回到从前,大学的时候,他常常这样,在宿舍门外等她。奚薇两手抄在睡衣口袋里,走近了,闻到酒气,他有些醉意。“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我问过妈。”苏令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试探:“你饿不饿,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宵夜?”“不了。”“那我能上去坐坐吗?”奚薇缓慢深吸一口气:“不太方便,你,你找我是……”他很紧张,也很局促,仓皇地转头看了眼路灯,面对着她,情绪翻涌起伏,逐渐红了眼眶。“我一直想找你谈谈,之前妈告诉我,那时你产后抑郁,我都不知道。”奚薇匆忙摇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是人,薇薇。”苏令城哽咽,双肩发抖:“这两年我过得一点儿也不好,想到你,想到宝妹,疼得每晚睡不着觉,我怕自己就这么毁了,所以拼命逃离过去,我以为只要组建新的家庭就能走出来……”“别说了,好吗。”“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苏令城握住她的胳膊,滑下去,抓着她的手:“那个时候,你那么难过,我还骂你,我真他妈不是人,薇薇,你应该杀了我。”“别这么说,都过去了。”奚薇喘不过气,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就这样吧,我得回去……”“不,你别走,”苏令城满脸通红,他每次哭起来都这样:“宝贝,你别走,听我说完……”“不,我求你别说了,”奚薇心脏绞着疼,一刻也不想多留:“求你以后不要来找我,真的,不要再见面了。”她用力挣脱那只手,转身大步离开。远处,路灯下,霍良深看见苏令城扶着树干,泣不成声,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脆弱得仿佛轻轻就能击垮。那种痛苦,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才能彼此理解吧,他永远不可能像苏令城那样,和她感同身受。想通了这个,霍良深把车开走。路上手机铃响,来电显示奚薇。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想起他来。霍良深心口堵住,忽然觉得很累很累。原以为自己能做避风港,能把她从沼泽里解救上岸,可原来不行啊,她的伤口就像纹身长在那儿,永远不会愈合,而他也感受到了绝望的重量,太沉了,他很累,不想继续陪她浸泡在晦暗的情绪里,两个人一同沉沦。所以……霍良深关掉手机,这次真的结束了。——没过两天,在徐邵组的饭局上,他又见到了大美人,菠萝小姐。这次霍良深把人送回家,送上楼,送进房间,送到底。虽然他不想承认,奚薇一直在他脑海里,看见床想到她,看见避孕套想到她,关了灯,抚摸着陌生的躯体,想的还是她。习惯了吧,毕竟和她在那件事上堪称天作之合,换了个人,新鲜感是有的,但达不到预期的快乐,犹如隔靴搔痒,心情霎时跌落。可那又怎么样呢。印记再深,迟早能够抹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霍良深忍耐着莫名其妙的自我厌恶,抽完两支事后烟,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没打算留宿,穿上衣服就走了。以前他和奚薇刚刚开始的时候,原本也该这样,可不知哪里出现问题,竟走岔了路。现在回到正轨,他又变回从前那个他了,真好。这晚霍良深和陈皓那一伙人聚会,打了几圈牌,他让出位子,坐到旁边喝酒。陈皓凑过来问:“你和奚薇真的结束了?”他无所谓地“嗯”了声:“结束了。”“她怎么样,没有挽留你吗?”“不知道,很久没联络了。”两人正聊着,好巧不巧,手机响了,霍良深瞥了眼,略愣住,然后眉尖蹙起,不打算理会。陈皓探头看了看:“怎么不接?”“不想接。”铃声停止,陈皓笑说:“你该不会怕听见她的声音心软吧?”霍良深嗤笑:“想什么呢?”“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略感烦闷,推推眼镜,拿起手机打了过去。以前盼着她来电时,好几天了无音讯,现在想断了,偏偏纠缠不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