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侯爷难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出了个连他都不敢信的天真的想法。

他若把皇位让给萧珩,能否同眼前的人寻一处无人之地,隐居到老。

珠帘晃动。

盔甲上身的侍卫匆忙来报"殿下!城外萧侯爷率千军来攻了!"萧夙睿的手一顿。他看见柳织书清冷的面上露出了这些天来头一回的波动。

萧夙睿讥讽地勾唇笑了笑。

他这个皇叔啊,就是不耐激。封后的消息还未放出一天,军队就已经到了长安城门下了。

67、攻城…

长安城外。

漫沙掩映,锣鼓喧天。

街上混乱荒凉一片,一波又一波的兵马匆逛穿过,直奔城门防

百姓们关窗闭户,但仍有胆大好事者爬上高楼眺看城门的战景。"抵住!把城门抵牢了!""放箭!把弓箭拿过来!"

"这都是篡位军!一只蝼蚁都别想放进来!""守牢了!太子重重有赏!"

城门处喊杀阵天,血光染红半边天色。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的味道。

皇宫内。

萧夙睿一身月牙色竖领锦袍,屹立秦璜高阁上,眺望远方的血红天色。

身后是低眉伺候一旁的富人。

高阁的珠帘里,暖榻上,坐着他带过来的人。

柳织书一身素白中衣,外头披着一件硕大的绛紫锦笔,给她披上挡风氅袍的人,甚至细心地将整袍的两条理带系成了死结。

即便如此,高阁的寒风仍使榻上的人连连咳嗽。萧夙睿终还是被身后人的咳嗽声吸引了回头。

柳织书泼墨般的乌发未警未束,披落在肩头。一张冷白的小脸,因体虚病弱,而更显得小而脆弱。

萧夙睿看着柳织书的眼神澹澹,好半会才转开,温笑"你觉得皇叔

柳织书没说话,寒风拂着那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像抖动翅膀的蝴蝶。

"皇上曾对孤说过,皇叔肖父,脾性都像他的祖父萧战神。他们当不了好皇帝,但绝对是天生的将军。"

萧夙睿唇提了提,"皇上说这位置注定会是孤的。让孤发誓登基后定会善待这个皇…多可笑,留着这样一个心头患,孤的江山还能坐得稳吗?""

柳织书抬起眼,只淡淡看了前面迎风口屹立的人一眼,又垂下眼。

有卫兵满头大汗地跑上来,扑通跪地上,"殿,殿下!城门破,破了!"

柳织书微讶地抬起眼。

萧夙睿低低笑出声,声音在寒风中颇带着几分心酸,"父皇诚不欺我啊。"

萧夙睿走上前,攥着柳织书的手腕将人拉起,温笑盈盈,"走

宫道上,尖叫逃窜的宫人,哭声惊恐声,绕窜在皇宫上空。同着城门的血红天遥相呼应,

"殿下!王将军被射中了胳膊,跑了!

"敌军已经进了长安,但咱们宫门牢固,还能守一段时间的!·"周大人已经带兵去宫门守着!殿下快从岩雀侧门走……"宫门挡不住了!""周大人叛变了!"""叛军被放进来了!"

嘈杂逃窜的人流。

卫兵的报告一波又一波。到了后头,甚至连来报告的卫兵都不见了踪影。

驻守城门的王敦是王皇后外家的长孙,熵承了外祖的爵位,却只是个外强中干,纸上谈兵的纸老虎。

投奔萧夙睿的,他们是第一批;丢盔弃甲逃跑的,他们也是第-批。

萧夙客摸着柳织书走在小道上,突然觉得好笑。周泊淮的叛变并不是意外。早在之前他想拉拢这个清威的朝官,便吃到了不咸不淡,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闭门羹。

他是太子,未来的帝皇。他不愿为自己所用,是早料到会有今天这一步吗?

萧夙睿充耳不闻,几近拖拉着,把人带进了暗道。

皇宫中有多条暗道。萧夙睿选了通往城外皇陵的暗道。皇陵内。

阴沉而幽森。

柳织书膝盖磨破,上头都是青青紫紫的磕伤。萧夙睿将人扔在地,点了周围的壁灯。

一瞬间,烛光亮了四周。

一具沉重的石棺出现在眼前。

萧夙睿开了石棺,重新走回柳织书面前,俯下.身,抬手将她面上的凌发挑到耳后,目光沉沉,"你是孤的皇后,死也该同孤同棺合陵。

"萧珩不是想要你吗?"萧夙睿又温温笑起,"他毁了孤的江山,孤当然也得礼尚往来。"

柳织书手撑着理石地面,苍白着脸,往后退了退。萧夙睿不断走近。

柳织书的背靠着冰凉的石壁,退无可退。萧夙睿将人横抱起,径直往石棺走去。"不怕,孤会陪着…一会儿就结束了柳织书拼命挣扎,引起了连连咳嗽,你个疯子""对。"萧夙睿眯眼笑,他像是很受用这句话,"孤就是疯子。要是早点疯,也不至于如此啊。"

萧夙睿把柳织书放进石棺里,眼神晦暗,"你想想,待萧珩找到这里看见我们同棺下九泉他的表情该有多精彩?嗯?"柳织书皱眉,低头就狠狠咬住萧夙睿捆缚自己的手。萧凤睿神情未变,任由柳织书咬着,甚至轻易地在绳上打了死

"不闹了。"萧夙睿抽出手,温温一笑,满意地盯着石棺里的人,"孤这就下去陪你。"

"·--

一声撞击。

萧夙睿闷哼一声,捂着被钝器所伤的后脑,往石棺盖上倒。身后,一个瘦削的喘息的身影,捧着块石砖,微微发抖。柳织书挣扎着从石棺里爬起来,正好对上一张惨白柔丽的脸。来人一身孝服,白色丝绸警着长发,未施粉黛的面上显示着几分上了年纪的疲惫,正是萧珩的生母,太后娘娘。

太后扔掉了手中的石砖,走到石棺边,乌黑的眼盯着柳织书看了会,伸手替她解身上的绳子。

"从西北门出去就能回宫里,珩儿应该找你找急了太后替柳织书解着绳子。

柳织书甚至能感觉到她仍还在颤抖的双手,一次次从绳结上滑落,费劲地解着。

石棺盖上的人闷哼一声,忽然醒来,捂着流血的后脑,缓缓直起了身。

"孤以为是谁?原来是太后娘娘.藏在皇陵,是想死了也同皇上做亡命鸳鸯吗?,

太后吓了一跳,随之面色悲怒。她被萧夙睿的人打昏后,就被软禁在宫殿里头。等醒来,听见的却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太后又哀又痛,在今天城门兵变,宫人纷纷跑路,趁着没人看守在外。她便寻着暗道进了皇陵。她是想同她的皇上一起合陵,但又无法现在就抛下珩儿离开。这时,却忽然听见了外头的萧夙睿的声响。

柳织书她是认识的,她一直不喜这人,觉她身份低微,怎值得珩儿深情以待。但听到萧夙睿竟然要拉着柳织书一同赴死,想也没想,她就捡了块石砖。

再不济,柳织书也是珩儿认定的人。没道理眼睁睁看她让人欺

"萧夙睿,是你毒害的皇上!你父皇待你不满,连皇位都只想让你接替,你却如此待他!你的良心呢?!被狼犬吃了吗?!"

"待我不薄?"萧夙睿笑了,"如今外头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他要传给孤的江山?让他的好儿子带刀架孤脖子上,孤还得好好感谢他?"

太后唇顿了一下,指尖还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