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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做安慰:“不过你生来便是富贵命,一生都不会变,说是吃苦头,也吃不到多少。”他的话说的似是而非,阮琨宁都不知道要信哪一个为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师傅说的,愈发叫我听不懂了。”舒明子却不再提那一茬儿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道:“我倒是有些后悔,那一日不曾听你的话了。”阮琨宁不明所以:“不曾听我哪一句话?”舒明子神色不变,道:“你说,阿浣要是喜欢上你,那可怎么办,这句话。”阮琨宁怔住了。舒明子却叹道:“阿宁当真是一棵桃树,结了满树的花,也不知道将来你夫君会受多少苦。”舒明子说的事,阮琨宁心里头老早便有一点察觉的,毕竟阿浣待她那样亲厚,可是她潜意识里又不愿意承认,只同自己说阿浣纯粹是小动物一般亲近外界第一个接触自己的人,这才能一直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可是此刻,被舒明子明晃晃的点了出来,她确实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装糊涂掩耳盗铃了。舒明子也不看她神色,自顾自的道:“你真该庆幸阿浣是个好孩子。昨日,我将你为何留在这里,以及那块玉佩的缘故同他说了。我还告诉他,要是不把那块玉佩给你,兴许你就不会走,而是永远留在这里了。”他看向阮琨宁,语气里隐隐的有些哀叹痛惜,道:“可是那个傻小子,是不是还是给你了?”阮琨宁的手无意识的摸着那块玉佩,明明是微凉的质地,她却忽然觉得有些烫手,听了舒明子的话,更觉难以开口,便只点了点头。舒明子道:“阿浣很善解人意,是不会叫你为难的,你这鬼丫头拿了玉佩倒是还不曾走,总算是没有辜负他一番心意。”阮琨宁心里头杂乱无章的很,一张利口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低着头,听舒明子继续言语。他看着阮琨宁手里的那块玉佩,语气里带着一丝感伤:“那是阿浣他母亲留给他的,所以那日你一画出来,我便认了个大概,他心性良善,给你的时候必然不会说这些叫你为难,我却不想叫他像个闷头葫芦一样,什么都憋在心里,这才同你多说这些。”阮琨宁神色怔然,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嘴唇动了动,还是沉默了下去。舒明子也没有叫阮琨宁多说点什么的意思,继续道:“阿宁也不必觉得心生歉意,这是他自己愿意给的,他也没有刻意说出来博取你同情,你便只当做不知道便好。”阮琨宁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舒明子也有些伤感,静静的看着近处的那棵树,许久才道:“可想好了何时离去吗?”阮琨宁眼睑微垂,静默了一会儿,道:“本来是想多留些时日的,可是现下看来,还是快刀斩乱麻,三个月之内了结为好。”她是不会留在这里的,那就不要跟阿浣牵扯的更深了,再留下去,只会越陷越深,倒不如趁早抽身离去,还他一个清净。“也好,”舒明子显然也是明白她的心思,却又不好做什么评论,他一把年纪,对于现在年轻人的这些情情爱爱委实是搞不太懂,长吁短叹了一番,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沾到的草屑,道:“早些同阿浣讲清楚,也免得他那个木头脑袋愈陷愈深。”阮琨宁也禁不住叹一口气,抬头看着舒明子,真心实意的道:“多谢师傅。”不管怎么说,她在这里的时日,舒明子待她不算差,对于她跟阿浣的事情,能够这样的开明,那他便当的起阮琨宁这一句谢。舒明子摇摇头转身离去:“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罢了,强求不得。”这一日之后,阮琨宁同阿浣相处时,气氛便陡然怪了起来。可是她不说,他也不说,舒明子视若无睹,大家就这样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若无其事的继续相处下去。阮琨宁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走在冰面上,看似脚下平稳,可是实际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冰面便生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并且那裂痕还在不断扩大,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破碎,露出底下汹涌的冰冷河水。阿浣心思细密,必然也是察觉到了她繁杂的心绪,却也没有说什么。直到她决定离去的那一日。阮琨宁去向舒明子那里,再三感激了他这些时日的关照,并向他告辞。舒明子神色感伤,轻轻拍拍她的肩,道:“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无可厚非。”他脸上居然还带上了一丝笑意:“虽说有时候小姑娘鬼精灵的叫人气恼,可是我看着本性不坏,”他最后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长者的慈爱,道:“多说无益,去吧,自己多加保重。”阮琨宁心下难过,却还是道:“师傅却不是个好人,第一次见面,便拿安魂丸吓唬我。”舒明子笑道:“左右也没吓到你几日,怎么还记仇呢。”于是阮琨宁不再说什么了,最后看一眼舒明子,沉声道:“那师傅,我走了。”“去吧,”舒明子道:“去跟阿浣好好说几句,他是个死脑筋,轻易转不过来弯儿的。”阮琨宁沉默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阿浣果然正在她门前等待,见她来了,脸上勉强牵起了一丝笑。“阿宁……真的要走了吗?”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哀意,阮琨宁的心也随之钝钝的发疼,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躲避也并没有什么用处,她定了定神,道:“嗯,这些日子以来,多谢师兄的照顾了。”阿浣站在她面前,目光温柔而留恋的看着她,静静的凝视了许久,才道:“一直都不敢开口,到了今日,总算是可以说与你听。”他眸光微颤,带着浓重的伤感,声音却极为温柔深情:“我很喜欢阿宁,不是师兄对师妹的喜欢,而是男子对女子的喜欢,我一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直到那日在浔阳见了,才知道那是什么。”阿浣觉得自己眼睛想要发湿,这不应该叫她看见,可是最后的离别,他却不想别过脸去,错过这一次的相见,所以他只是强行忍住,继续道:“是那种想要娶你,叫你做我的妻,那样纯然的喜欢,”他声音有些哽咽,难以为继:“阿宁,你……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