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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把那帮民众安抚好别让他们乱跑,还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战争。钱凡摸了摸鼻子,咧嘴笑道:“这回事可大了啊,柳镇。”“怎么说?”他抬眸看向他:“先去圈人?”“嗯。”钱凡抬手披了外套,直接大步往外走,随手拿走刚进门的孙赐怀里的对讲机,只甩了一句道:“我去圈人关城,你叫老鲁他们去控制工厂和学校。”柳恣目送他离开,只看了眼消防局局长鲁福,又瞥向了还在焦虑啃手的吴恭。“鲁局,钱局的嘱咐您已经听见了。”他盯着吴恭,话却是对鲁局长说的。那老实人向来没什么主见,慌张道:“是,是——我现在去办?”“学校正常上课,但工厂全部停下——银行全部强制关闭,派人看守着。”“还有,让所有大小商店关门,电池和能源产品全部收缴。”鲁福慌忙点了个头,见他还盯着那吴恭,只忙不迭又应了一声,便提了公文包冲出去。“老吴。”柳恣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玩味:“你说咱们镇的储量,能用几天的电?”吴恭任由他盯着自己,只瘫在那椅子上,仿佛已经放弃挣扎了:“给整个镇子的话,半个月吧。”“只给核心办公室呢。”柳恣又问道:“所有电气照明关闭,工厂停工,只给A级办公室的电脑供电。”“这么狠?”吴恭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蜡烛就够这个镇子的人用了?”“你还没有懂我的意思吗?”柳恣顿了一下。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干净,只是嗓子略有些沙哑。“现在,已经是备战状态了。”第4章重组柳恣常抽的烟,牌子叫白鸟。他本身富二代出身,平日里出手也阔绰。但白鸟不过三四十华元一包,算他老家那边工薪阶层级的消遣品。办公厅里的人开始还取笑过他的品位太亲民,可后面闻惯了这不呛不烈,甚至可以说有些闷沉的味道,还会主动跟他讨两根来。柳恣生的皮肤白净,高挑纤长,换身衣服坐歌剧院里都能被当成是钢琴家。他喜欢这烟,怕也跟他那性子一样。对外自然是圆滑聪慧,清楚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可真一个人坐下来的时候,便沉了下来,就连长睫下的阴影,也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意味。眼下人们都各忙各的去了,按理说柳恣应该是最忙的那一个,毕竟是这个镇上下官员的头儿。可他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吴局旁边,一言不发的抽了三五根。吴局显然也不急,只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想着媳妇儿,半晌才道:“你这烟抽完可就没了,镇子里不卖白鸟的。”“嗯。”柳恣深呼吸了几秒,任由缭绕的烟雾在气管和肺叶里蔓延。“你在想什么?”吴恭被这一屋子的味儿勾的有点犯烟瘾,只咋了下嘴又问道:“这会儿不急了?”“在想要不要跳下去。”柳恣啪的关上了打火机,看了眼那金属外壳上雕刻的父亲的签名,只低头一笑道:“急也没用。”“你可别对我一已婚男士这么笑,”吴恭摆手道:“严肃点,都世界末日了。”镇长平日板着脸也看不出来啥,真放松下来,便眉毛眼睛哪儿哪儿都好看,扔戏台上都能当个角儿。“别废话了,来跟我讲,这电网的事情。”他随手把碎发撩开,弹了下烟灰道:“怎么个说法?”“外头是110~220千伏的送电网,”吴恭看着远处如油画色块般的森林,慢慢道:“但估计已经没了,所以这边的数控中心就自动断电防爆了。”“而工厂区那边因为有化学原料和各种易燃易爆物,都配了能撑24小时的应急供电。”吴恭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道:“我已经叫下属去一个个通知了,争取在中午之前把所有工业区暂时关停。”“整个江银镇,可有几万人呐。”柳恣揉了揉眼睛:“这得罪人的事情,最后还是得我来出面做了。”“嗯?”吴恭站了起来,语气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戏谑:“得建立军队了吧。”哪怕是古代,也不可能靠这镇子上仅有的手枪闪光弹收拾掉侵略者,现在警察局消防局加起来都不到一千人,他根本不放心。“我的车停在了楼下。”吴局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温柔了些:“走吧。”“等我抽完这根白鸟。”也算最后再休息几分钟了。公安局抽调了接近六十多个干警和协警去布控关城,其他人被头儿下了死令,要求在备份之后关掉所有电源,进入备战状态,呆在局子里哪儿都别去。柳恣到达办公室的时候,那几个惴惴不安的队长都起了精神,一如既往的过来点头哈腰打招呼。“安静。”他手里拿着簿子,身后还跟着那一米五的小姑娘,只随手翻了一下:“四个支队被分了走了两个,还有两个待命是吧。”“是的,柳镇。”“执法仪都带了吧。”“还有电。”“两个支队直接出发,去收缴所有的生活物资。全程登记入簿。”柳恣深呼吸了一刻,再度开口道:“包括饮用水、食物、药品,商家的库房一律清点后搬空。”吴恭在他身边正跟对讲机里说着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广场旁边有个大型仓库,东西全部锁到那边去,派持枪的十个人在旁边守着。”两个队长面面相觑,迟疑道:“可是钱局长……”柳恣只盯着他,不多说一句话。“是!现在就去!”“你不用去,”他按住其中一个队长的肩:“刘队,是吗?”那个警察有些受宠若惊,点了三四下头。“你把所有警察局里剩下的人都叫出来,把备着的警棍、防爆盾什么的都装备给他们。重新立一支新的队伍。”“什么意思?”刘小安愣了下:“剩下的可都是文职了。”“文职就文职。”柳恣揉了揉额头道:“今天内,募兵征军的事情要做完。”这一夜之间,整个江银镇的发展目标从力争GDP变成保护所有人活下来,完全是在考验他柳恣的神经。他既不知道那个所谓的金国有多强大,也不知道这扬州,和所谓的两国分界线,有多近。宋国、金国、扬州都根本不存在他认知的历史里,江银跟那古镇换了位置,宋国的人也未必会给好脸色。当务之急,是把秩序和分工全部重组。——连货币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吧。这镇子里没有驻军,也没有印钞厂,银行里的金条估计早就被钱局收缴干净封存了。吴恭虽说三十出头,但对柳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