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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下才安静下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他蹙眉,有些疲惫的晃了晃头,声音里带着恍惚,“今天醒来发现江医生在我身边,我……很吃惊。”他已经能如此认真的描述他的感受,这让江羡鱼大为惊异。“然后呢?”她歪头看他,温柔引导。“……然后,”他睫毛颤抖,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声音渐轻,“我以为,我对江医生你,做了不好的事。”他看向了她,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江羡鱼被这视线烫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不好的事,是指什么?”她一再试探,想看一看他所承受的底限到底在哪里。然而他沉默了许久,直到江羡鱼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将水杯放回了桌上,站起身在地毯上踱步。他走的很急很快,一圈圈来来回回,暗示着情绪的起伏不定。江羡鱼怕他刺激过头又失控,正要出生安抚,他却猛地停了下来,笔直走到她身边,站住了。“江医生。”他弯下腰,两只手撑在了她的身侧,阴影笼罩下来,她疑似被困入了半封闭的“空间”。江羡鱼心中警惕感顿生,盖因从前治疗过程中,季真理并没有出现过类似主动性极强的举止。“……我大概是,爱上江医生你了。”青年的声音,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却莫名又充满了希冀。江羡鱼眼皮颤了颤,并不答话,因为知道他必定还有后续——“早上睁开眼,看到躺在身边呼吸轻微的江医生,我竟然产生了想要亲吻的想法。”他眼神灼灼:“想要亲吻江医生的嘴唇,也想要把江医生搂进怀里,看到江医生睡着的模样,会忍不住产生欲望……”他的身子压下来,江羡鱼不得不仰靠在沙发背上。他的动作充满了侵略性,但眼神和声音却十分柔和:“江医生,可以告诉我,你的心理诊断结果吗?”有那么一瞬间,江羡鱼觉得她被人调戏了。如果这不是她的心理治疗对象,她恐怕会毫不犹豫把他当成变态捶爆狗头。……让她诊断什么,诊断他X功能无障碍只是单纯发情了吗?不我们不约。“你先,冷静下来。”江羡鱼艰难道,因为他的脸近在咫尺,每说一个字都会呼吸缠连,万分暧昧。他看着她,眼神镇定:“江医生,我很冷静。”江羡鱼看着他不知何时抚上她腰间的大手,很想告诉他不你不冷静,你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会产生生理性|欲求的前提,是你对异性接触有了一定程度的渴望。”江羡鱼急中生智,露出个微笑,掰开他的大手握住晃了晃:“恭喜你,这是正常社交行为恢复的一个良好信号。”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季真理怔了一下,眼神狐疑:“是这样吗?”不然还能是哪样?江羡鱼笑容不变:谈恋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谈恋爱。季真理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再次坐回沙发上,仿佛陷入了沉思。江羡鱼轻轻吐了口浊气:危机解除。此刻她竟然有点想念系统那无机质的声音,虽然冷冰冰,好歹会给与她攻略目标好感度的提示。她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为什么,系统始终没有提示呢?她并不知道,传说中的系统,其实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就被迫中断了跟她的联系——它不是装死,它是真的快要被搞死了。搞死它的宿主不是江羡鱼,正是面前这个伪装第七世界被攻略目标的高智商蛇精病,“季真理”。“江医生的意思是,我的恐惧症,快要治好了?”青年颀长的指尖不经意敲打着膝盖,看起来有些茫然。江羡鱼觉得这动作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牵制住:“可以这么理解。”她放松声音:“今天起,可以先尝试触碰你的家人,如果可以做到,那么对于陌生人的排斥,你也会适当减轻。”“嗯。”青年垂眸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江羡鱼得以摆脱“绵绵”这个角色的扮演,回到家中舒服洗了澡,恢复了办公室的诊疗安排。最新的一周里,她没有跟季真理再联系,只是电话告知季太太需要她配合治疗进度,令人意外的是,季真理也没有打来电话预约见面。难道真的是有了质的跨越?“……江医生,你在听吗。”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打破了江羡鱼的沉思。“下次预约吗?当然可以。”江羡鱼回过神来,嫣然一笑,“陆先生可以把时间告知我的秘书,她会挑选合适的时间做出安排。”她纤细白净的十指交叉落放在桌上,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入屋内,将她的身影衬托的优雅婉柔。中年男人的心跳噗通噗通变快,他神色异样:“江医生,我有没有说过,你和我的妻子长的很像……”江羡鱼心道不好,眼前这个男人是典型的幻想性冲动,对亡妻的念念不忘导致他人格分离,一点点因素都会使他触发记忆力的爱恋,从而令那个偏执的人格出现。她面不改色,手却轻轻滑进了抽屉,摸索那只警报按钮。“陆先生,你的妻子是短发圆脸,她最喜欢的花是日本早樱,她爱喝普洱茶……”她轻言细语诉说着他亡妻的生平喜好,眼看着他面色恍惚,逐渐陷入对亡妻的沉湎中不可自拔。她松开了警报按钮,悄无声息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柔声道:“陆先生,你该走了。”男人站起身,默默向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走到门边时,他却停下了脚步,倏地看向江羡鱼:“阿莹?”江羡鱼脸色勃然一变,下一刻手臂就被人抓住,力道之大令她当场痛叫出声:“安安——!”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她的秘书飞快往这边跑。但江羡鱼已经被中年男人拉进怀里想要强吻,她看着这张不算难看的脸实在难掩厌恶,顾不得穿的是裹身裙,提膝给了他裆部狠狠一下——男人发出惨叫,手不由将她推开,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打滚。江羡鱼被他推的趔趄了一下,细长的高跟鞋绊住了地垫,身子不稳向后倒去。预料中的疼痛却未到来,一双温暖的大手托住了她,转而将她抱进怀里。江羡鱼惊魂未定:“……季真理?”青年没空答话,他面色冷沉将她放在身后,大步流星进了屋子,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震得江羡鱼和女秘书安安都缩了缩肩。“江医生你没事吧!”安安扶她在办公室外的等待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