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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花自来嘿了声,他火气一上来,又想找阴十七吵嘴了。可展颜在这个时候道:“别捣乱,我总觉得这祠堂有些怪,我们得想想法子入内瞧瞧。”花自来委屈了。展颜居然说他捣乱,明明就是阴十七在捣乱,他觉得展颜的心偏得没门了!自从捕头吏房有了阴十七这小子,他的地位直线下降啊有没有!他将火气压了又压,暗下眯着眼瞪向阴十七,好似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阴十七接到花自来狠狠的警告,不带怕的还回击了个鬼脸,好似在说:我就等着,你不来你孙子!花自来瞬间气炸了!正想发作,展颜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他便奄了,恶狠狠的呲牙裂嘴瞬间变成温和得不能再温和的微笑。阴十七瞧着像表演变脸的花自来,在心中默默暗笑,岂料展颜头也没回地说道:“十七你也给我消停点,有这玩的功夫,还不如给我想想法子怎么进去祠堂!”一听,她也奄了。倒是花自来心里舒怛些了,心道展颜的心还没偏到没门,他果然还是展颜的好兄弟!阴十七与花自来头回见面相识,便开始互掐,这都共事快两个月了,互相了解了各自的脾性之后,互投之余,两人互掐之举不但未能停止,且有越演越烈的迹象。有时展颜暗下头疼地想着,这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么那么喜欢吵嘴互掐呢?展颜这猜想若让阴十七与花自来晓得,两人必定给他一个大大的肯定——没错,绝对就是八字不合!被展颜训了个灰头土脸的两人,还真的认真正色地想起了进祠堂的法子。想了一会,花自来提议道:“在我查问苗寡妇姐弟俩生前的事情时,其中有一户人家正好是姓叶的,要不我们去拜访拜访?”叶氏宗祠的规矩自然是叶姓族人最为清楚。展颜与阴十七皆同意这个提议,正好花自来会到柳河边去查看,也是听这户人家说道朱松便是溺死于这柳河,他才去的。☆、第六十二章往事异花自来说的这户人家与苗寡妇娘家只隔了一条巷子,家里有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还有儿子儿媳及两个孙儿。老人叫叶兰芳,儿子叫叶奇胜,儿媳也姓叶,叫叶音。而叶兰芳的夫君,已在早年故去。对于展颜三人的到来,叶奇胜表示很欢迎,叶音也极其好客满面笑容,连两个孙子也睁大了两双眼睛围在三人身边,好奇地瞧着三个身着衙服的差爷。叶兰芳上了年纪,可却还很精神,三人到的时候,她正靠在小院子里的卧椅里悠悠地晒着午后的阳光。初见到三人为首的展颜,叶兰芳慢慢自卧椅上起身,很有眼力地道:“这位差爷,应当是衙门的捕头大人吧?”展颜点头:“老人家快些坐下吧,有话我们坐下说。”叶兰芳重新在卧椅坐下,叶奇胜与叶音亦自屋里拿出来三把木凳供展颜三人坐下,叶音给三人上了家中最好的茶后,便到厨房里继续去忙。叶奇胜则也拿了把矮凳在院子里坐下相陪,还有叶兰芳两个约莫七岁与九岁的孙儿围着几人嬉笑玩乐。阴十七见老人的儿子孝顺,儿媳温良,孙儿绕膝,只觉得大概天伦之乐莫过于此。花自来指着展颜问叶兰芳:“老人家怎知这位是我们衙门的大捕头?莫非以前见过?”叶兰芳笑得慈蔼:“不曾见过,就是年轻时候见到过别的捕头大人穿的这一身衙门官服。”花自来恍然大悟,直道原是如此。阴十七留了个心眼问:“不知老人家在何时曾见过衙门的捕头到过边叶村?又是因着何事?”叶兰芳这会沉默了。似是回忆,又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布满皱纹的面容已无初时见到三人的慈祥和蔼。展颜与阴十七、花自来三人面面相觑。阴十七还往叶奇胜那边凑了凑,低声地问道:“叶大叔,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叶奇胜对阴十七笑了笑,示意她不必在意,还说道:“我母亲只要一提及以前的事便会如此,并非阴快手说错了什么,三位勿要见怪!”一提及以前的事便会如此?莫非以前的事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以致于令叶兰芳这位老人即便年过六旬,也仍一想起便浮现这种悲戚难过的神情来?阴十七心中疑惑,可谓不问不快:“叶大叔可否将以前的事说个一二给我们听听?”叶奇胜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他道:“我也很想知道母亲以前到底见过或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母亲一直守口如瓶,莫说是我了,就是向来与我母亲最无话不谈的jiejie,母亲也从来不说。”花自来也凑过来问:“那大叔的jiejie也不问问么?”叶奇胜道:“问过,可母亲只将我jiejie训斥了一番,便不许她再提及以前的事情,jiejie不服,还与母亲吵了几句嘴,母亲被气得当场怒火攻心,差些晕了过去,jiejie被吓坏了,我也被吓坏了,自此jiejie与我再不敢提及!”阴十七心下戚戚然:“那我这会提了,老人家不会有事吧?”她忧心肿肿地看向叶兰芳老人家。叶奇胜道:“阴快手不必担心,也是奇怪了,自从与我jiejie那回吵嘴之后,母亲再听到旁人提及以前的事情,却也不会激动到无法抑制,而是改为半个字也不回,也不再看人,只沉默不言,不再开口。”展颜看向叶兰芳,果然见她不言不语地已重新躺下卧椅,双手交握轻搁于肚子上方,眼已阖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但总之一句话,叶兰芳果真如叶奇胜所言,半个字不回,也不再看人,彻底沉默了下来。花自来奇怪地想要再靠近些,瞧瞧叶兰芳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却让展颜阻止了:“莫要惊了老人家。”花自来悻悻坐回木凳。阴十七直觉觉得叶兰芳那存于记忆里的以前的事定然不会简单,一定有何异常。可见叶兰芳如此,她也明白她一时半会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转了个问题:“叶大叔,建于边叶村村中央的‘叶氏宗祠’是你族里的吧?”叶奇胜示意阴十七等会,便起身往屋里走去。一会回来,他手上多了一条薄被。他轻手轻脚地把薄被盖在叶兰芳身上,又小心翼翼掖了掖两边的被角,看无甚不妥之后方坐回矮凳上。见他如此,院子里的展颜三人无不动容,皆心道这叶奇胜当真是个孝子。叶奇胜一坐回矮凳便回道:“那祠堂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