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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书低了头,“我怎么敢,只是,皇上也别想用一点赏赐,就换了一个人的真心。”她笑了笑。齐炀起了身,拂袖离去。写意跪在一边久久不敢起来。白玉书瞅了她一眼:“就这点胆子?”写意这才才抬起头来,“娘娘,皇上真的对咱们挺好的,您就不能顺着他点吗?”白玉书看着写意,“他想要我做什么,是乖乖的做一个皇后,还是在他除掉白家之后,拍手叫好?写意,他是对长乐宫挺好的,可这是因为什么,因为白家,因为先帝的赐婚,总之断断不是因为白玉书这个人。况且……”况且那个白玉书已经没了,那个和他青梅竹马,满心满眼只有他的白玉书。现在的这个,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白氏是如何的将一颗真心交付,又是如何在冷宫里度过余生的,她忘不了。“写意。”写意跪在她的身边。白玉书将桌上的衣裳交给写意,“把这个放起来,咱们早些歇着吧。天热了,准备些可口的小菜,不能饿着肚子里这个。”☆、戏子“本欲高台窥俗尘,奈何误堕台下人。”高台之上,那扮做仙人的戏子开了腔。白玉书本听不懂这戏中的唱词,不过这咿咿呀呀的,唱腔到是好得很。怪不得那些民国的军阀都爱跟这行的人搞个暧昧。这莺啼燕转,余音音袅袅的,当真是不为过。写意递过一盏茶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娘,白将军回京师了。”白玉书看了她一眼,“塞北那边儿……”写意弯着眼睛,眉梢透露着喜悦,“大获全胜,皇上要召见将军,将军现下正在光明殿等着呢。”白玉书叫停了戏,那唱戏的姑娘跪在台上。“你派人盯着光明殿,父亲出来了,叫我一声。”“是。”写意端起茶盘离了园子。白玉书看着那台上的人,问道:“多大了?”那姑娘跪在地上发抖,不敢作声。“刚才不是唱的挺好的?”白玉书心道自己也不是个凶神恶煞,这丫头怎么这样胆小。一旁的指画忙走到台上,道:“娘娘问你话呢,抬起头来。”那姑娘这才畏畏缩缩抬了头,怯声道:“回皇后娘娘,奴才今年十六了。”白玉书仔细看她的扮相,这浓妆艳抹的看着到是个好皮相。她指着台上的人,“带她下去洗把脸再来见我。”“是。”指画领着人下去,白玉书将茶推到一边,照例嗑她的瓜子。她一向不懂茶,所有的茶在她眼里除了苦涩便再没有其他的味道。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指画领着一个清秀姑娘到了眼前。白玉书看了又看,想起来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来,这人扮上去勾人心魂,卸了,却是一副出尘的样子,愣像张不然半分墨点的白纸。“明日就不必来着唱戏了,以后也不必了,去长乐……不,去光明殿伺候吧。”那小姑娘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多谢娘娘。”指画瞪大了眼睛,“娘娘,这……”白玉书将手中的瓜子一扔,“走吧,光明殿附近候着去。”几个人离了永春园,在光明殿附近的亭子坐下。指画端了茶水点心,在一旁打着扇子。白玉书眼睛望着光明殿的方向,手上捏着的点心就一直定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白玉书只觉手上一轻。“皇嫂看什么呢!”白玉书回头,晋王叼着点心正在倒茶倒茶。“你怎么回来了,那边的事办完了?”晋王鼓着腮帮子道:“了了,三哥看中的几家里,除了有一家揣着明白装糊涂,其他的都好说。”白玉书问道:“是哪一家?”晋王道:“领江城。”“江判?”晋王笑道:“他家的小姐挺好看。”白玉书翻了个白眼,把点心盘子拉到自己这边,“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晋王放下手里的杯子:“正是江判,一副死也听不懂的样子。说什么受了皇恩就不敢违了皇命,我看领江城是不行了。”这便怪了,江城主不是襄王的人,那敬江一事,背后的人是……白玉书思量了片刻,问道:“你看那江判,心是向着谁的?”晋王果断道:“肯定不是三哥。江判父子为人处世都中庸的很,看着也不像是有异心的样子。”“那你还找他。”晋王撇嘴道:“这不是三哥让我去探探口风么。前段日子,你在敬江出了事,离着领江城可不远呢,难保这事不是他做的。”白玉书低了头,“你若是真有心拉拢那江判,不如娶了江家小姐,这样……”“使不得!”晋王忙打断了她,道,“我断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断了别人的好姻缘。”白玉书笑了笑。晋王这样的人,实在是好玩的很。“娘娘!”写意站在亭外叫她。白玉书又跟晋王交代了几句,出了亭子。写意扶着她道:“娘娘,将军已出了光明殿,这就要回去了。”白玉书问道:“你没说我要见他?”写意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道:“将军怕宫里有多心的人瞧见,就给娘娘留了书信。”白玉书瞅了那信一眼,“收着吧。”“是。”白玉书看了看天,正打算回长乐宫去,有太监上前拦住了去路。“娘娘留步。”白玉书驻了脚。那太监道:“皇上知道娘娘久候多时,特意让奴才请进去。”写意变了脸色。白玉书皮笑rou不笑应了,跟着那太监去了光明殿。将近晌午,白玉书不用看也知道,那齐炀定是还在批折子。这会子叫她进来做什么,一起挨饿么?“皇上,皇后娘娘到了。”那太监远远说了一声便下去了。白玉书站在案边,低头看着鞋尖。齐炀只当没有这个人,半句话没说,仍旧批他的折子。白玉书静静站着,心思早飞出了光明殿。齐炀将手上的折子放在边上,道:“今日怎么这样安分。”白玉书屈了屈膝:“嫔妾一直很安分。”齐炀道:“过来磨墨吧。”“成。”白玉书走过去,捡了墨条就开始磨。齐炀瞥了她一眼,道:“你这力气,那墨条必是要断了的。”白玉书松了几分力,“我做不来这个,你不妨找个得力的宫女来,总归是比我好。”言罢,将那墨条丢在砚上,打算离得远些。齐炀曳住了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