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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声道:“你身为皇后,便就这点耐性,说也说不得了么。”白玉书道:“陈妃性子温婉,沈妃知书达理,哪个伺候的都比我好,您何必来我身上找不痛快。”齐炀看了她一眼,目光回到折子上,朱红的笔在那纸上圈点着。“留下吧,和朕一起用午膳。”白玉书道:“嫔妾不敢。”“怎么?”白玉书垂眼道:“嫔妾吃得多,怕吓着您。”齐炀笑了笑,手上的笔抖了几分,那朱红的汁子不小心滴在了折子上。白玉书偷眼去瞧,心里也是一笑。☆、朽木宫人们在偏殿备了午膳。齐炀等了好大一会子才肯放下手中的折子。白玉书看着满桌子叫不上名来的菜,正打算动筷子,有宫女端了一盘饺子来。“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一旁的太监道:“这饺子是特意为皇后娘娘准备的。”“是呢。”端盘子的宫女一脸笑意。白玉书用筷子夹了一个,刚放进嘴里便吐了出来:“卧槽,没熟!”“……”那宫女“唰”地跪在地上,齐炀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白玉书弯着眼睛对那宫女道:“起来吧,我吃其他的,那饺子煮煮再端上来就是了。”齐炀冷声道:“你倒是心宽。”白玉书瞧他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忙给他往盘子里添了菜。齐炀默默吃着,殿内出奇的安静。白玉书忽想起来,不知从哪里看过民间“生饺子”的含义,心道这齐炀该不会吃饱了撑的搞这套吧。她咬着筷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齐炀。齐炀却是浑然不觉。两人用过了午膳,白玉书正打算找个缘由回宫去。齐炀突然道:“皇后行动不便,就歇在偏殿吧。”白玉书正打算摆手,说自己没有午睡的习惯。一旁的几个宫人直接把她按在了内殿的床上。emmmmm这宫里还强制人午睡的嘛。她这边刚换了衣裳,那边齐炀躺了下来。白玉书坐在榻上,问:“不批你的折子了?”齐炀背过身去,闭了眼,“朕,就歇一会儿。”白玉书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故意爬到他对面去,轻声问道:“光明殿这么大,您一个人住着,宽敞是宽敞,不觉得冷清嘛?”齐炀睁了眼睛,看着她。白玉书笑了笑:“绿头牌可还翻着,用不用再找几个伺候的人?就放在这殿里,红袖添香,伴在君侧,总归比这几个太监要好上许多。”齐炀道:“朕不需要。”“别呀!我一准儿给您挑模样好的。”齐炀问道:“皇后站了半日,不乏么?”白玉书老实道:“我没有午睡的习惯,是你们硬把我按在这里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说说话,等晌午过去了,你也就不困了。”齐炀仍是躺着,“想说什么?”白玉书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沈氏怎么样?”“沈妃?”白玉书点点头。齐炀道:“沈妃性子温婉,琴棋书画又都通晓些,是个不错的人。”白玉书问道:“仅仅是不错嘛?”齐炀没有回答,白玉书却是知道了答案。像是自己的女儿被拉出去相亲,没给对方看中还发了张好人卡。她蹙着眉头,嘟囔道:“我觉着挺好的,性子好便好了,我要是个男人……”“你说什么?”白玉书将话咽进了肚子里,也躺下来,将身子翻过去。齐炀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朕总不明白,你为何待沈妃如此之好,便是亲生的姊妹,也不过如此。”“……”为啥呢,这其中的缘由还真不能说。白玉书闭着眼睛装睡。齐炀看着她,轻声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白玉书本打着装睡的心思,奈何沾了枕头便找了周公去。待她醒来,偏殿内已是空无一人。写意进来将衣服递给她,白玉书换了衣裳,出了内殿。那面熟的小太监守在正殿外,见白玉书出来,立马朝她走来行了个礼:“娘娘这便要走了。”白玉书道:“难不成还要告知您一声。”那太监赔笑:“奴才怎么受得起,只是娘娘还是告知皇上比较……”“你去就是了。”白玉书丢下话,领着写意出了光明殿。路上,白玉书问写意道:“方才那人叫什么来着?”写意道:“容卿。”“哟。”白玉书心道这名字不难听,长得也是标标治治,怎么入宫做了太监。写意道:“容总管出身不好,一家老小大半饿死,如今在宫里,虽不能享子孙福,好歹这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呢。”白玉书叹了声气,心道这人呐,活着便好,管他是如何活着呢。两人回了长乐宫,白玉书坐在新装的秋千上看着白老爷子的信。关外战事一片大好,老爷子身边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升了官职。此次受封赏的除了老爷子,最为扎眼的,便是那位同僚,黎升。这黎升在前线屡立战功,升官的速度快的跟顺丰似的,实在让人难以忽视。白玉书将信撕了个粉碎,丢进了鱼池里。写意愁眉苦脸的从眼前晃过去。“怎么了这是,皇上又宿在华音宫了?”写意停下来,道:“娘娘,皇上去永安殿了。”“永安殿……”黎妃!齐炀这人惯会笼络人心的,人家父亲前脚刚立了功,他后脚就进了永安殿的门,还真是……写意道:“娘娘,黎妃一向不把您放在心上,如今皇上去了她宫里,又要有的猖狂了。”白玉书道:“咱们在长乐宫,她再猖狂,也到不了眼前头。到是这黎升,可是父亲身边的人呢。”“娘娘是怕……”白玉书道:“你让父亲千万小心黎升这个人,我怕他冷不丁儿的,做出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来。”“是。”白玉书晃着秋千,心里有些忐忑。沈竹烟的肚子也有四个月了,太医说胎像稳定,不出岔子,好生照顾便行了。襄王晋王各自坐着自己的部署,都是有条不紊的。她的心,为何如此不安呢。“写意,你去请了张太医来。”张太医受过白家的恩惠,一直照看着长乐宫。白玉书从有了身孕起,便也一直是他在顾着。“张太医,娘娘的胎象可稳?”张太医收回了丝帕和脉枕,道:“娘娘的胎象比从前好些,只是,仍旧需要用药。”白玉书道:“这孩子跟着我在冷水中泡了一夜